夕阳华光

【靖苏/蔺苏】蒹葭(3)

有亲想蔺晨了呢!蔺晨上线啦,重要的事情需要讲三遍吗?可以啊,可是飞流要“哼”了。看到月半合鸟主,开心吗?wuli景琰宝宝表示情敌很强大,他很方……氮素,谁让wuli苏苏就是一个大写的“苏”呢?╮( ̄▽ ̄)╭

蒹葭(1)  (2)

-----------------------------这是月半合鸟主上线的分界线-----------------

蔺晨接到建安石舫的飞鸽传书,脑袋一阵胀痛。身为江湖郎中蒙古大夫,居然被自己的病人逼出头疼的毛病来,琅琊少阁主深切怀疑自己在江左盟是不是处于食物链最底端。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因为那个没良心的直接把江左盟甩给了自己,开开心心地跑建安当石舫舫主去了。莫循,莫寻,名字起的是越发没水准了,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伪装者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径!

 

看看看看,萧景睿的事情要管,南楚和东瀛的事情要管,嫌自己命长是不?当初说好什么来着的?

 

“蔺晨,对不起……咳咳,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就做你的乖乖小弟,只听你的话。好不好?咳咳咳……”

 

“梅长苏,你给我挺住!你以为你的抱歉很值钱吗?谁稀罕你的对不起!活下去,活下去我才能原谅你,听见没有?!”

 

结果,人是给他救回来了。虽然落下了腿疾,不良于行,但好歹是活下来了。所以,蔺少阁主就忒没骨气的真的原谅他了。但是说好的,做只听他话的乖乖小弟呢?仗着当时他没接话茬就想赖了去?要不是怕大张旗鼓地去建安绑人会惊动某只虎视眈眈的皇帝陛下,他会放任长苏跑建安去胡闹?要知道在琅琊阁,他还是说了算的!

 

头疼归头疼,蔺晨也知道,只要那具皮囊下还包裹着林殊的灵魂,那个人就不会真正的闲云野鹤。还敢说萧景琰是水牛,他自己难道就不是倔得……好吧,已经倔成四不像的那种神兽了,还能怎么着?

 

再往下看,蔺少阁主惊悚了。妈呀,落玉坊那美人儿彪悍啊!早感觉她对长苏有那么点儿意思,现在看来这意思不是一星半点,连《傲雪红梅》都整出来了啊!老天开眼啊,该啊,让你这麒麟才子不解风情不识女人心,这回阴沟翻船,妥妥栽了吧?

 

搁下书信,蔺晨认命地开始整理行装。宝宝心里苦啊,得去收拾烂摊子啊。不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乖乖小弟”身份暴露啊?

 

本来暴露了也没什么,不就是玩玩角色扮演么?但耐不住他瞒的是大梁天子啊!万一萧景琰一个气急攻心脑抽了以欺君之罪把长苏的脑袋咔嚓了怎么办?就算这货顾念旧情,饶了长苏一条捡回来的小命,依目前的局势,只怕小苏不用水牛开口,他自己就送上门留下来给萧景琰出谋划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既然答应了长苏,要陪他走到最后一刻,他蔺晨,堂堂琅琊少阁主,绝没有失信的道理!你大爷的,梅长苏,给我记好咯,你欠我的已经还不清了!不管到哪,我都是你大爷!呃,要不,还是当个安安静静的帅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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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循揉着眉心。

 

给蔺晨的信寄出已经超过三天了,没收到只字片语的回信。按照往常的惯例,这家伙应该是动身往自己这边跑过来了。

 

“飞流,你很快就可以见到蔺晨哥哥了!”莫循朝着窗外空气喊了一声。

 

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苦着脸噘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莫循。莫循温柔地笑着,眼睛里像是坠了天上的星子。

 

飞流扑到了莫循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肩窝,脸颊蹭着莫循的颈侧,惹来一阵发痒。二十岁的大男孩软萌得像只撒娇的猫咪。莫循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

 

那时候自己停了心跳,没了呼吸,叫不应,动不了,肯定吓坏这孩子了。所以活过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飞流都抱着自己睡觉,稍一惊醒就伸手摸向自己的心口,确定这颗心还在跳动才安心地再次睡去。

 

蔺晨的尿性他也知道,越是紧张就越是犯抽。在那段他毫无知觉地日子里,蔺晨把江左盟和琅琊阁闹腾得鸽飞狗跳,他家小飞流可没少受折磨。

 

甫一清醒,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蔺少阁主消瘦了一圈的脸,八尺男儿无声哭泣到浑身颤抖,泪水糊了一脸,眼皮肿得堪比金鱼。梅长苏乐了,天上下红雨了,竟能看到蔺阁主如此狼狈的一面。

 

“哟,蔺晨,恭喜你减肥成功啊!”虽然嗓子嘶哑得跟破锣一般,他还是嘴欠地说了。

 

蔺晨红着眼睛瞪着他,然后硕大的熊掌就挥在了他的脑袋瓜上,差点没把他拍晕了。

 

他呵呵地笑:“三个月,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我?这样你的脸都能小下来,可喜可贺啊。”眼眶酸涩得难以抑制,他怀疑是自己的眼睛落了病根,不然泪水怎么就像决了堤,拦都拦不住?靠,真丢脸!

 

“闭嘴!”蔺晨恼羞成怒,“这么难听的声音,还好意思说话。”可是手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这个坚韧如铁又脆弱如纸的人。

 

“蔺晨,”虽然虚弱,但是有一点必须坚持,“你原谅我了。”

 

抱住他的身躯,蔺晨还是微微地抖着。梅长苏眉眼弯弯:“君子一诺千金,你答应了。”身子一软,提着的一口气终是松懈下来,就着蔺晨的怀抱沉沉睡去。这次,真的就是睡着,心还是跳的,血还是热的,呼吸缓缓,面色安详。

 

昏睡中的梅长苏永远不会知道,抱着他的蔺晨一直到手臂酸痛,脊背僵硬都久久不舍将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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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萧景琰是从他亲娘太后原静贵妃娘娘的嘴里听说落玉坊的。自从先皇驾崩后,太后与莅阳大长公主倒有了一丝相惜之意,再加上原本就有几分交情,走动得反倒勤了一些。听说建安的落玉坊将林燮和晋阳的故事改编成歌舞演绎,深宫贵妇之间少不得忆往昔叹今朝了一回。

 

后来那股风气一直吹到了朝堂之上,不说向来潇洒不羁喜好音律的纪王和言豫津对这出歌舞表现出向往,就连蔡荃和沈追都提及了几句,萧景琰于诧异中也不由生出一些想法来。

 

初时心中确实有一丝不满。在他心里,林氏一族满门忠烈,他们的故事岂是不知真情的愚昧之人能随随便便置喙的?好在他虽执拗,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民间能有林帅和晋阳姑母的故事流传,也是推广浩然正气之风的好现象,只要不是改编的特别离谱,他好像没道理去干涉百姓的娱乐消遣。

 

然后,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建安”二字上。建安,落玉坊;落玉坊,建安。最近这座城名出现的频率似乎有点高啊。

 

景睿遇刺在建安,受人相助在建安,还有人一路将景睿从建安护到金陵。他可以把此义举单纯地理解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但是,细想下去,为什么蒙挚知道消息比豫津还早了一天?蒙挚说过是江左盟的兄弟给他传的信。建安跟江左十四州的势力范围完全不搭边,按照路程时间计算,差不多就在景睿遇刺的当晚,建安的某个人就将消息传给了江左盟。

 

萧景琰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多疑的人,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若是他对什么事情生出一丝半点的疑虑了,那便不妨追究一下。因为等到他都生疑了,事情有九成已经在他的状况外了。曾经是有多迟钝,才一次次放过那些明显的线索,错过与小殊相认的机会啊!

 

所以这一次,他放任了一次疑心和直觉,将注意力投注到了落玉坊,很快就顺藤摸瓜地,看到了落玉坊背后的,建安石舫。

 

不得不承认,落玉坊的坊主很有勇气,也很有野心。大费周章的排练了一出歌舞,影射了皇家故事,赤焰旧案,说是投机取巧也好,哗众取宠也好,到底是引起了注意。至于这出戏到底是讨好了还是得罪了君王,呵呵,有大冒险必有大图谋,心思绝不单纯就是了。

 

作为落玉坊幕后东家的建安石舫,以玉石生意发家,名下产业丰厚,行事却极为低调。这次落玉坊名声大噪,若是寻常生意人,石舫的主事人怎么也该顺水推舟,赚个盆满钵盈才对。但是石舫表现得相当谦虚克制,在《傲雪红梅》上演的第四天,又推出了新的爱情故事《孔雀飞》,且有隐隐替代之势。

 

虽然不屑玩弄心机,但不代表全然不懂心机,欲擒故纵的手法也不是这么玩的。石舫像是真心想借着《孔雀飞》削弱《傲雪红梅》的话题度。就好像是某种不漏痕迹不动声色的撤退,从横空出世的《傲雪红梅》带来的轰动影响中撤退。

 

降过烈马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烈马一旦脱缰奔驰,骑在上面的人以蛮力死命勒马是下下策,闹不好就是人仰马翻,这马也就再不能控制。只要前面没有极大的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稳住、安抚、耗着,虽费些时间精力,但是烈马一旦驯服,就成功了。

 

现在,萧景琰眼中,落玉坊《傲雪红梅》渐渐幻成了一匹脱缰的烈马,而石舫就好比一个老道的驯马人,不疾不徐地控制着、安抚着、补救着。

 

桌案上,放着一张字条,那是手下摘抄来的,建安首富钱万金对于石舫舫主莫循的评语:“见君一袭风雪骨,始信人间有谪仙。”

 

轻念了一遍这句批语,萧景琰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另外一句批语:“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

 

宗主,舫主?冰雪样,风雪骨?萧景琰抬头,看天边一排大雁飞过:“小殊,我觉得这个莫舫主有点神秘,值得一查。你觉得呢?”恍惚中,梅长苏清浅一笑,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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